崔珩却梗着脖子,丝毫不肯退让:“父亲!您可知他先前是如何逼迫阿芙的?如今装模作样过来道歉,就想一笔勾销?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崔母见场面僵持,连忙上前拉住崔珩的胳膊,低声劝道:
“阿珩!明璋已经知错了,你何必再咄咄逼人?况且——”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冷淡的贺兰衡,“还有贵客在此,莫要失了礼数。”
崔芙也蹙眉上前,轻声道:“兄长,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如此。”
她害怕因为这一拳,谢清席从此就记恨上了他该如何是好。
谢清席抬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垂眸苦笑,:
“崔公子护妹心切,明璋理解,这一拳,算是我欠崔家的。”
他语气诚恳,姿态放得极低,反倒显得崔珩有些咄咄逼人。
崔珩看着他低眉敛目好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不由得冷哼道:“我方才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你不用在这里假模假样。”
谢清席轻轻咳嗽,唇角又渗出一丝血迹,他取出一方素白帕子,缓缓按在唇边,仍旧一言不发,眸光清润如水,仿佛含着几分隐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