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谢清席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暗芒，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他温声道：
"那芙娘既答应了，便不能反悔。"
她体内的蛊虫为母，即便他不做什么，芙娘也会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所以他才敢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谢清席待她极尽温柔。每日清晨，他都会亲自为她梳发描眉，午间烹制她最爱的茶点，夜里更是备好安神的香汤，事事亲力亲为。
可崔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对自己好的太过于。
第三日夜里，崔芙突然惊醒，黏腻的细汗沾湿了小衣，脸色苍白。
可抬眸时却见谢清席坐在她的床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月光下，他容色清隽的好似谪仙，轻声细语地问道：“芙娘？是做噩梦了么？”
崔芙握紧了身上的被子，满脸戒备，“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清席轻声道：“我只是想守着你。”
他说话间手缓缓下移，停在她颈侧的脉搏处，指尖冰凉，冻的人身子一抖。
崔芙浑身僵硬，却见他突然收回手，温声笑道：“芙娘放心睡吧，我在这儿。”
第七日时，崔芙发现自己开始对谢清席产生莫名的依赖，只要他离开视线超过一刻钟，她就会心慌意乱，更可怕的是，她开始记不清从前的事了，有时还会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