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抛开其他的不谈,谢清席那身皮肉生的极好,骨肉匀称,修长白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又是个雏儿……
想来她也并没有吃什么亏,可这终究是有损私德。
她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掐,痛意传来时,那莫名的旖旎才消散了些。
崔芙捡起地上的衣衫就往身上套,比起直面他,不如离开。
可谢清席如何会放过她,语气幽幽还带着几分委屈,
“芙娘,你将我吃干抹净后就要始乱终弃么?”
崔芙身子一僵,始乱终弃?
为何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像是个负心汉一般。
可刚刚确实也是她先主动求欢的,崔芙只觉头大如斗,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回过头去,谢清席直着上半身坐在榻上,那张清冷如小菩萨的面容笼在乌发间,眼神却莫名的可怜,就真的像是被人贪了身子又被丢弃的良家女子。
这样看来,她还真是罪该万死。
谢清席抬起头,将视线移到一边,鸦青色的睫羽微垂,声色温雅,
“芙娘,你如今得了我的身子,若是不想负责的话,我日后可如何是好?”
崔芙咬着唇,想了良久才开口,“我……你……”
最后耷拉着着头道:“这事是我的不对……可你终归是男子……”
眼前漂亮的青年眸子却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澄澈干净带着几分湿意,他出声质问,
“男子又如何?难道男子的贞洁就不算贞洁了么?”
“刚刚可一直都是芙娘在上的啊……”
想到方才的场景崔芙面上又是一红。
她百口莫辩,却始终觉得蹊跷。
可看到谢清席那副模样,又有些怀疑,是否真的是春色太好,自己一时冲动了?
崔芙攥紧了手中的衣物,略有些紧张道:“那你想要如何?”
谢清席微微动了动,他肩头的衣袖又滑落了那么两分,清冷中又夹杂着一丝魅色,“明璋不能如何,只想你多陪陪我。”
可崔芙如何愿意……
这荒唐的事儿一次就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
更不要说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