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看到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出口就是一顿训斥,“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日日就只知道走鸡摸狗,阿芙怎么受到谢家的欺负,好说歹说还是个兄长,可半分兄长该有的模样都没有。”
崔珩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若是往日他定要还嘴,可看到崔芙那红着眼眶,憔悴不堪的模样,也多了几分自责,愧疚道:“父亲您说的是。”
若是他再厉害些,那谢灵昭如何敢与旁人有什么首尾。
崔芙摇摇头,“父亲您不要说了,这也怪不得兄长。”
要怪也只能怪她识人不清,将那鱼目当作明珠。
如今怜姐儿已经出嫁了,她心中也没什么牵挂,去华岩寺做姑子也未尝不可,好歹也能得几分清净,随即道:
“明日我就要去华岩寺了,还望父亲母亲见谅,阿芙日后不能长伴在您二老身边。”
崔珩闻言只道:“阿芙,你还这么年轻,去那里做什么?你放心,阿兄日后再也不去那些地方,定会好生努力,干出一番事业,成为你的依仗的。”
崔珩一翻赤诚,崔芙心中触动,“阿兄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是欢喜了,不过我已在圣上的面前讲明了这些,要是不去的话便是欺君之罪。”
实则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躲避谢清席。
华岩寺山高路远,久而久之他也会忘了自己。
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与他之间有什么关联,还是早早的就发现过他觊觎着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
崔家的众人又围着崔芙劝了许久都不见她改变主意,最后也只能作罢。
不过为了她在华岩寺能够稍微过的好些,崔母便装了许多东西,大包小包的,犹如不是去清修的,倒像是去游玩的。
崔芙看的哭笑不得,“母亲,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那华岩寺里什么都有。”
可崔母不依,她还挑了许多奴仆让她一并带去,“你去了山上又没个人照顾像什么话,往日我的阿芙就是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她边说边落泪,虽然支持崔芙的想法,可一想到这些难免伤春悲秋。
崔芙轻声安慰着,几乎也要落下泪来,却将头撇向了一旁,她若是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