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妥帖后,才给崔芙喂下了解药,“待会儿我就送您回去吧。”
他看了一眼崔芙带过来的山水画已经皱成一团,眼尾莫名带了几分雀跃,随后让暗卫拿了六百两的银票过来,
“他既然让您过来,那这些银钱您就拿回去吧,免得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崔芙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银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谢清席见她两腮气鼓鼓的,好似个兔儿,微微一笑就将银票递给了宝珠,吩咐道:“你去给大公子。”
宝珠不敢拒绝,偷偷打量了一眼崔芙的神色后就收了下来。
云水随后驾来了马车,可崔芙说什么也不想再与他坐在一处,不过身上刚解了药性,脚下还是软的,刚走了两步就被谢清席强行抱到了马车上。
他俯身轻道:“过两日我就要去渔阳一趟了,又是许久见不到您,您不能这么狠心。”
听闻他要离开,崔芙面上不由得浮现了一抹喜色,却被谢清席瞧在了眼中,当即又爱又恨,故意咬在了她的颈上……
崔芙吃痛,睫羽轻颤着,恍若枝头的青杏,带着些还未成熟的涩意与温软。
她深知谢清席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可眼下却又无法逃离,心中悲怒交加。
回头就狠狠咬在了他惯爱戴佛珠的那只手上,犬齿穿透冷白肌肤,血腥气混着馥郁的兰麝香漫入口中。
谢清席却连眉梢都未动,反而将手腕又递近三分。
崔芙向来端庄,咬人时就如同被逼急了的兔儿,眼眶还有些微红,这也算得上是她做的最为出格的一件事儿。
直到真的咬破了那层皮肤,她又有些害怕的松开了菱口。
修长的手背上落下几个不深不浅整齐的牙印,谢清席垂眸含笑,“这是您留给我的印章么?早知我就不在您脊背上作画,就在您身上盖下我的私章好了。”
崔芙见他手上的伤这么明显,还想着打趣自己,秀眉一蹙,忍不住冷声道:“疯子。”
"疯子便疯子罢。"谢清席忽然枕上她膝头,乌发如瀑倾泻,他闭目轻嗅她袖间暗香,侧脸在暮色中竟显出几分稚气,"能留在您身边,疯魔又何妨?"
崔芙看着他纯良无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