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您跑什么?”
崔芙见已经出不去了,干脆转过身望着他,眸中含着些怒意,“你为何要想着法子来诓骗我?”她还真的以为有人想要收画,否则怎么会来这一趟。
谢清席低声一笑,温和中有些不屑,“您当真觉得长兄画的那些东西会有人要么?他太过于恃才傲物,即便这个时候也不曾放下身段,画的东西亦是难以入眼。”
“不过为了见您,我收了他所有的画,拿去生火也是不错。”
谢灵昭的才华被无端践踏,崔芙心中也有了几分火气,她抬手就要推门而出,“这画我不卖了就是。”
与其被他羞辱,还不如早些离开。
谢清席却从她的手中拿过了画,随后丢在了案几上,从后环住了她的腰身,“这些时日您都躲着我,让我好生抱抱您。”
熟悉的兰馥香气将她裹挟,崔芙惊羞,忍不住挣扎起来,可下一秒就被喂入了一颗蜜丸,入口即化。
她眼眸微瞪,“你给我吃了什么?”
谢清席径直将她打横抱在了怀中,她抬头只能看见他精致的下颚,以及绣着兰纹的衣襟,他轻声道:
“莫怕,不过是软筋散罢了。”
“我怕您再打我巴掌,只能用这法子了。”
语气中带着些湿漉漉的委屈还有几分玩味的恶意。
崔芙只觉牙根都软了下来,变成了一个人任人摆布的傀儡,她泛着粉泽的唇瓣吐出几个字来,“畜生。”
谢清席垂眸看着她,似是心情大好,清隽的面上笑意柔和,“明璋就喜欢被您骂。”
崔芙羞极了,“无耻,孽障!你快放开我……”
她的脸因为动怒而显得瑰丽,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绯色,恍若朝霞映雪,美不胜收。
谢清席唇边溢出几声轻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纤长的睫羽微动,轻扫过崔芙颈间的细肉,有些痒,也有些难受。
崔芙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出来,却在抬手间不经意间打翻了一旁的茶杯,水渍氤开,恰好打湿了谢灵昭画好的山水图……
崔芙眼看着那幅画要快被毁了,心中一急,就想去挽救,可谢清席却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欣赏着她慌乱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