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却丝毫没有恭敬之意。
现在整个谢府也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犹如水上浮萍,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牢牢地控制在手心。
她乌发散乱,抬头间露出一张清凌凌的面容来,“明璋,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灵昭。”
她软了声音,玉致花柔。
谢清席伸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替她别在了耳后,“您生来就顺风顺水,家中和美,就连夫婿都是盛京里有名的玉郎,一定想不到我这种从泥里钻出来的人为了接近您要做多大的努力。”
“当初我刚出生的时候,姨娘就要将我掐死,可我活下来了,幼年的时候那些奴才想要欺负我,将我推下河中淹死,我也活下来了。”
“这条贱命倒是坚韧,可后来我想,上天让我活这么久一定有他的道理,直到遇见了您。”
“可能我就是为您而生的吧。”
谢清席的长睫微动,眸若情深,“所以叫我放了您,这辈子都不可能,即便是死了,我也要将您和我放在同一个棺椁里,这才叫百年好合啊。”
崔芙听他慢慢地讲述着,却越发的窒息,只觉得自己被滑腻潮湿的青苔一点点的缠绕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崔芙几欲落下泪来,她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事,“如何能够与你百年好合?我心中的人是灵昭,不是你。”
谢清席漂亮的面上丝毫看不出来任何介怀,“那又如何?我会给您时间忘了他的。”
他将她藏在被子中的手牵了出来,轻轻地吻在了那紧握着地手背上,
“您信不信,谢灵昭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只有我对您是一心一意的。”
钱财、权势、外貌,不管哪一点他都会比他做的更好,更不会像他一般,三心二意。
崔芙似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暗示,却又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灵昭对她,她对灵昭都是赤忱之心,毫无保留。
谢清席却想当其中的异类,生生将他们分开。
她不想,更不愿。
心中甚至有了与其被他这么逼迫,还不如玉石俱焚的想法。
可谢清席却像是能够洞察她的内心一般,“您不要打什么其他的主意,我要您好好的,您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