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分,便能够割下他的头颅。
谢灵昭眸含着慍怒看着眼前穿着黑衣的暗卫。
那暗卫却没有丝毫退缩。
还是谢清席悠悠开口,吩咐了一句,“云安,退下。”
暗卫收剑消失不见。
谢清席很是注重这些,他身边的暗卫死士不计其数,只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了,生怕一招不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和她还没有终成眷属,不能死的太早了。
谢灵昭“彭”的一声踢开了房门,俊脸微沉地看着坐在靠椅上的青年,他乌发披散迤逦蜿蜒一地,身着白衣纤尘不染,眉眼清隽柔和,笑意澄澈,
“啊,长兄,你来啦。”
那模样纯良无害,当真如同一个温文尔雅的清贵公子。
谢灵昭却知他一贯喜欢装模作样,也不想与他浪费口舌,只道:“谢清席,你究竟对玉娘做了什么?为何她从落雪居回去后就得了风寒?”
听到崔芙生了病,谢清席眉头微微一皱,“她病了么?”
继而垂下了眸子,语气淡淡道:
“可她不是兄长您的妻么,得了病不该怪您没有将她照顾好才是,过来质问我做什么?”
他勾了勾唇,“难不成灵昭哥哥要将她让给我么?”
谢灵昭看着他嘴角那抹恶劣的笑,顿时被气昏了头,“你做梦!玉娘是我的妻,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清席弯了弯眸子,“那您可要将她守好了,毕竟一个柴炭司的小吏连她的一根簪子都买不起,您如何能配的上当她的丈夫?”
明明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口的话却犹如刀子扎在了谢灵昭的胸口上。
他现在居然演都不演了,明晃晃的就表现出了自己对玉娘的觊觎。
更为让人难堪的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如今的他,手上的俸禄确实还不够给玉娘买一根发簪。
谢家其他的生意在他被山匪刺伤的那段时间,也已经全权交给了谢清席。
现在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了玉娘。
要是她再变了心的话……
谢灵昭心中莫名的有些惶恐,他看着谢清席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忍不住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