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地的刹那,‘轰隆’一声,雷鸣般的巨响,穿透耳膜。
小将只觉得天忽然变高了三尺,原本充斥耳中的那些嘈杂声,霎时消失不见。
甚至他扭头看娘亲时,只见她如同一朵白云般向自己飘来,嘴唇急促地张合着,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过了好长时间。
忽地一下,嘈杂之声如开闸洪水般猛然涌入他的耳中。
“儿啊,你没事吧?儿子,你说话,说话啊。”
娘亲焦急地呼喊声。
“呼喝!”
藤甲兵刀震藤牌,以气势威吓敌人的声音。
“嘶律律!”
马儿焦躁不安,甚至痛呼的声音。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多股小溪凝聚在一起的激流冲刷着他的耳膜。
接着他便看到一张胖胖的,白面无须的大脸盘子。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站在天上。
哦,不,他是站在一个大坑的坑沿上,他正冲着坑下面的他,焦急地喊道:
“少将军没事吧?少将军没受伤吧?哎呀,真是的,都太冲动了。”
“呸,死太监,假惺惺。”
如果可以,他真想啐所有太监一口,他的父亲就是被那个监军太监害死的,所以他对所有阉人都没好感。
“儿子你没事吧?我看看,我看看。”
娘亲很焦急,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急过。
便是当年面对三倍敌军冲阵,她都面无表情,但今日却急的眼睛都红了。
“娘,我没事……”
他宽慰地说了一句,只是不知为什么说出的话竟有些嘶哑。
到此时,他忽然觉察到,身下的颤抖猛地消失了。
诧异中禁不住低头一看,自己心爱的那匹枣红马,不知为什么竟然口吐鲜血,没了呼吸。
到此时,他才闻到一股极其辛辣刺鼻的硫硝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的他鼻腔震荡。
“喂,他死不了,不过就是有点脑震荡而已,拉上来,去躺个两三天,就没事了,那匹马可能受了点伤,不过也不要紧,最多以后不能上战场了。”
正当小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