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上。
隔江远眺的张少波像个播报员,实时播报着倭寇的情况:
“他们停船了。
咦,他们似乎在犹豫。
他们定下来了。
他们要登岸。
他们上岸了。
焯,他们在捡钱。”
曹吉祥闻言,半眯着的双眸猛地一瞪,回头看向假寐的唐辰:
“唐大人,还真让你说准了,他们真的敢登岸抢劫,就不怕我们杀过去,将他们堵在岸上吗?”
“倭奴的劣根性,欺软怕硬,总想着火中取栗。”唐辰好整以暇地睁开眼道,“公公,该放狼烟,准备收钱了。”
曹吉祥嘿嘿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清浊二字的黑木令牌,交于唐辰:
“咱家说话算话,这是我的手令,清浊司江南江北的番子,系听唐大人调遣。”
唐辰接过那枚黑木令,抱拳回礼:“谢曹公,曹公且等着,让下面的儿郎们给你送真倭人头来。”
“真倭人头可是很值钱的。”曹吉祥哈哈一笑,挥手吩咐左右于船尾点起狼烟。
滚滚狼烟,忽自江上升起,大江两岸顿时风云变幻。
于此同时,一叶小舟,剪江北来。
“张将军,你这又何必呢?”唐辰望着死皮赖脸要跟来的张少波,一阵无语。
“那个,我觉得你能杀了那十几个倭寇,让我跟在你身边,混点军功呗,我保证绝对不跟你添乱,不给你拖后腿。
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掐鸡。”
张少波举着三根手指发誓,誓言发了一半又嬉皮笑脸地扮可怜,道:
“你知道的,我爹官高爵重,但他儿子也多,我是老三,高不成低不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恩荫一个官后,想要升官,就得靠自己本事了,可我的本尼你又不是不知道,溜须拍马我会一点,可打仗什么的真不会,可偏偏恩荫的又是军职……”
“停!”受不了他絮絮叨叨个没完的唐辰,抬手叫停,无奈地道:“你要跟就跟吧。”
张少波立时欣喜:“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登岸啊!”唐辰不想和他解释,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