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示意旁边的孙嵋:
“嵋儿,这是漕运总督李三才次子,在这江南地界可是风云人物。
官场有句话叫,平生不识李二少,便是坐在堂上你也不是官。
可惜当年你父我初到江南,竟是无人提点,拜错了庙门。
如今坐了两年牢,你父我这腰愈发的不好,弯不下去。
你代为父与李二少见礼。”
唐辰听的想笑,这个孙山明摆着和李三才有他不知道的过节,分歧矛盾大到连正常的礼节脸面都不顾。
而且其故意这么说,也是在变相向他传递一个重要信息。
江南地界的官,都听眼前这个贵公子的?
那这么看来,不光是孙山没找对庙门,他提着猪头也找错了庙门。
“是!”孙嵋起身欲行福礼。
李慎脸色变了变,飒然一笑:
“孙伯父还是这么风趣,吴淞江当初发洪水,没按照孙伯父的意见,掘开北岸堤坝,倒让伯父记恨这么多年。”
“哼!”孙山一点好脸色都给他,“那是没掘开北岸堤坝的事吗?是因为北岸全是权贵的地,而南岸都是平民的地,你派人掘开南岸的堤坝,逼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
李慎被人当面斥责,也不恼怒,“孙伯父又转牛角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里受了灾都是皇上的损失,何来权贵平民之说。
再者,当年是父亲上奏了先帝,先帝下旨后才掘开的南岸堤坝,大人还要怪先帝不体恤百姓不成?”
“你!”孙山起身就要驳斥。
可话才说完,李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脸看向唐辰:
“这位小哥,看着面熟,我们可曾在那里见过?”
唐辰的人皮面具都是按照他的脸型塑造的,只是在细节上有些差别,给人的感觉就是似是而非。
不过一位贵公子屈尊问询一名小厮,本身便透着不寻常。
唐辰心里存了警惕,面上却装傻充愣,一脸蠢样:
“啊,我吗?我叫唐小三,公子爷您是要赏小的银钱吗?那我得问问我们家老爷和小姐,我能不能收?”
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听的孙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