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而不是洪福帝。
见唐辰说的郑重,李荣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他也不敢看里面的东西,撕扯下余推官身上一块衣布当包袱,将肚兜包裹起来,揣入怀中,抱拳拱手后,拉开房门便大步出去。
他前脚走,钱大通后脚进。
“大人!”
唐辰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余推官,将嘱咐李荣的话又跟他说了一遍。
至于那件黄肚兜的事,自然隐匿没说,毕竟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嘱咐完,转而吩咐道:
“李哥另有要事,你就处理一下这些,我先去休息,等明日你们再给我汇报情况。”
“是,大人。”
钱大通俯身作势便要搀扶起他。
被唐辰摆了摆手,推开:“你忙你的,我是喝了太多酒,这会儿酒劲又上来了。”
说着,他招呼一名捉刀卫搀扶着自己,向酒楼后面走去。
得月楼老板只觉得天塌了。
本来承办官员们的接风宴,便就赚的不多,如今又摊上刺杀这么一档子事,即便他有后台,可也架不住这口锅太大,这下不伤筋动骨肯定不行了。
而且听说今日主角是那位,上任第一天便血洗了虎丘山庄的少年织造。
近半个月来,市面尽是关于他的传闻:有说他市侩,贪得无厌的;
有说他形如山魈,喜吃小儿心肝;
还有说他少年渔猎,专喜饮人孚乚;
更是,没皮没脸地学当年武宗,在织造衙门中专门建造了一间豹房,终日银乐。
可以说各种传闻不一而足,唯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没干过一件好事。
他当得月楼老板不是一天两天了,见的官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但是,像这位小爷上任不到半个月,名声这么差的,还是真是少见。
不过今日不管其他,他只求,今晚能平安度过,不要再出事。
尤其在前面传来命令,那位少年织造要借宿在他这里后,他忙将自己住的房子腾出来,只求能让这位小爷不要折腾他们一家。
忐忑中,便见四五位腰配长刀,身穿盔甲的英武校尉,护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