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程母她们,程少商不想暴露医术,便想借照顾之名,挽救程小妹。日后也可说,经此学了些许皮毛。
桑舜华点头称善,并表示自己也尽一份薄力。
可惜桑舜华出师未捷,脚先崴。
从医馆出来,他们没回县衙,继续在外抚慰、帮助骅县百姓,途中桑舜华不慎被横乱在地的木头绊倒。
虽然程少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但桑舜华还是崴了脚。
夜色如墨,银月和繁星皆隐于阴云之后。
程少商拿着药酒到了桑舜华房里:“阿母,我来给你揉揉。”
程少商坐到桑舜华旁边,褪下她的白袜:“你放心,嫋嫋手法很好的。幼时我与莲房受伤,都是我们互相处理,经验很足。”
桑舜华听得心疼:“若是我与你阿父早些归家便好了。”
若看到程少商被如此苛待,她定早早将程少商带到身边。
“无论早晚,相信嫋嫋与阿母都有缘分。”
桑舜华简直就是原主想象中母亲的模样。
桑舜华想起白日凌不疑那不清白的眼神:“嫋嫋,你对那凌不疑是什么看法?”
程少商不小了,若是程少商无想法,桑舜华便要着手选看青年才俊了。
“阿母,你看出来了?”
“不说他看你的眼神,就说他顶着伤也要亲自来接你,也知他在意你。”
“阿母,他挺好的,不是吗?长得好,钱权不缺,最重要的是,对我上心。”
“那嫋嫋心悦他吗?”
“嗯。”程少商点头,虽然暂时不多就是了。
桑舜华有些忧虑,两情相悦固然好,但城阳侯府内里复杂。
程少商看出来了:“阿母可是担心城阳侯府?不必烦忧,到时学大伯母,将一切让郎婿出头便可。”
桑舜华失笑道:“这就郎婿了?认定他了?”
“不是我认定他,是他认定我。凌不疑这个人,骨子里偏执还带着股疯劲,认定了死也不会放手。”程少商嫣然一笑,“我就喜欢这种。”
“也好。”
在桑舜华看来,程少商虽表现强硬,但因着幼时经历,内心其实极度缺乏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