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金光瑶,你…你胡说些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煞白。当初虽是暗中听到叔父与金光瑶的谈话才行事,但仔细回想,他们确实从未明言指使。一向自负的他怎会承认自己竟听从了金光瑶的建议?此刻才知道他早已落入圈套,却已是百口莫辩。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事当真是我们金氏做的吗?”金子轩眉头紧锁,面色微白,眼中交织着愤怒与失望,声音有些发颤:“那些俘虏……很多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
百凤山围猎时,他敢以活人为靶,是仗着自己百步穿杨的箭术,确信不会伤及性命。可方才所见的影像分明是虐杀俘虏,这彻底践踏了修真界的底线。
金光善长叹一声,眉宇间堆满痛心之色:“为父也是方才才知晓此事。”他重重拍案,“我将俘虏安置一事全权交由子勋处理,哪曾想他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简直是有伤天和!”
金子轩死死盯着父亲,没有错过他一丝表情。他了解这个堂兄,子勋虽飞扬跋扈,但若无父亲默许,绝不敢做下如此恶事。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父亲,子勋他……”
“子轩!”金光善突然提高声调,眼中闪过一丝警告,“此事证据确凿,你莫要再为这孽障开脱!”
金子勋如遭雷击,踉跄着站起来,声音发颤:“叔父,明明是——”
“住口!”金光善突然暴喝一声,眼中寒光乍现,“子勋,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想狡辩?”
金光瑶适时走到大殿中央,眼中满是深深的痛惜:“子勋,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但事到如今,你……你怎能还不知悔改?”
他转身对众人深深一揖,“诸位,此事虽是子勋一人所为,但我身为金氏子弟,未能及时发现制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聂明玦冷笑一声:“好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金光善,你以为推出个替罪羊就能蒙混过关?”
蓝曦臣目光沉静地看着金光瑶:\"阿瑶,此事当真与其他人无关?\"
金光瑶面露痛色,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二哥,这是子勋调动金氏修士的调令,上面都有他的印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