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笑了笑,“好的,伯娘我们先走了,你慢点啊。”
上了车,涂山玖还在笑。
主要是谢时予这人跟八卦完全不沾边好吧。
一对用来听员工汇报的几百亿工作进度的耳朵,现在用来听村里的针头线脑是非恩怨,这反差也太大了。
谢时予也很无奈,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我这不是随乡入俗?”
“是是是,真棒。”涂山玖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谢时予低笑一声,去抓她的腰间,那里她会痒。
在俩人嬉闹中,车子一路开到了市里。
何家。
此刻主屋外面站满了人。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满是担心和焦急。
昨晚何千的情况忽然恶化,陷入了昏迷。
医院有的何家早就都备了一份,医生也都是请来的专家,所以何千没有在医院而是在家进行了救治。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人总算是被医生从鬼门关给暂时拉回来了,只不过现在还没醒。
说来也奇怪,何千这病来的相当的突然。
两个月前,他刚收完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的疲惫,紧接着第二天家庭医生一来给他检查,发现他是小细胞肺癌症晚期,并且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的那种。
他们所有人都想尽了办法,但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既然结果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他们就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将这‘力’使在别的地方了。
于是,在不知道何千有没有立遗嘱之前,他们都匆匆的回来,开始跪在床前‘尽孝’。
表现的好了,自然得到的就多了。
而且他们本就都是被何千收养的孩子,有的甚至只比何千小十六岁而已,就因为同血型并且长得像,也被收为了养子。
十个人本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平日里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装一装,表现的一家亲就算了。
现在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只能说是干掉一个是一个,干掉一个那他们就能多得到一份养父的遗产。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何千昨天傍晚的时候宣布要分配遗产了。
但就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天空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