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梁点根烟，深吸一口，紧绷的神经稍放松。
这时手机震动，商玉玲发来消息问：“许晴情况怎么样？”
“醒了，没大碍。”周一梁回复。
商玉玲很快回：“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她欠你一条命。”
周一梁盯着屏幕几秒，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
第二天一早，周一梁到办公室，夏春雨端着咖啡进来。
“听说你昨天英雄救美了？”她放下咖啡杯，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周一梁手背。
周一梁端起咖啡喝一口：“消息传这么快？”
“市委大院没什么秘密，许晴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下可欠你大人情了。”夏春雨倚在办公桌边，裙摆随动作上移。
“我不过是恰逢其会，也没指望从她这里获得什么。”周一梁笑了笑说道。
“那可不一定，许晴今早特意打电话问你不少事。”夏春雨俯身凑近，香水味扑来。
“问我什么？”周一梁挑了挑眉。
“问你家住哪，平时喜欢什么。”夏春雨眨眼，俏皮说道：“周主任，你的春天要来了。”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办事员小张探头进来：“周主任，经贸局送来一份文件，许局长特意嘱咐的。”
周一梁接过文件夹，翻开看到是通达化工的外贸展销资格复审申请表，上面盖着经贸局初审章。
夏春雨轻笑一声，说道：“看来不用等春天了，现在就是收获季节。”
周一梁合上文件，嘴角上扬：“我晚上得去医院看看许局长。”
“带上水果，最好再带束花。”夏春雨兴奋地出谋划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晴上面有人，副局长只是她仕途的起步点，夏春雨很想帮周一梁拿下她。
“用不着，那样太刻意了。”
嘴上这样说，下午会议结束，周一梁绕路去花店，选了束白色马蹄莲，素雅不暧昧。
晚上八点到医院，走廊静悄悄的，许晴病房门虚掩，他轻轻敲门。
“请进。”许晴声音比平时柔和。
周一梁推门进去，见许晴靠床头，右臂打着石膏，额角伤口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