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戏班里学到了一些东西,终于不用再乞讨了,四处做工谋生。
他慢慢学到了武艺,磕磕绊绊地长大。
在西南时,他有了一个结义兄弟胡长林。
后来胡长林为国战死,他便来到了胡相安麾下。
胡相安是胡长林生父,也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闻人淮的投奔,胡相安没有拒绝,只是一直要求他掩盖好真容,不可在外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
闻人淮很清楚,胡相安是在给他留一条后路。
等哪天庆国真的没了,闻人淮也能改名换姓,去其他地方奔个前程。
闻人淮跟着温柔进屋,将柿子放在桌上,眼神一转不转地看着她。
他是飘零人,曾经有过两个牵挂,最终也如镜花水月。
可如今,他似乎要有自己的家了。
温柔刚洗完手一个转身,就见桌边的人眼眶红红的,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站着,闻人淮坐着,这般刚好可以摸闻人淮的头。
“阿柔,我们明日成亲好不好?”
“啊?”
这是不是太说风就是雨了呢?
温柔被他逗笑了:“怎么不说今日成亲呢?”
谁想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眼尾的余红为他添了几分艳丽感,瞧起来又好看又可怜:“今日也可。”
“怎么这么着急?”
闻人淮答非所问,抱住她腰,将脸埋在她怀中,闷声道:“阿柔,求你”
温柔双手捧住他脑袋,抬起他的头:“我也没说不答应,什么求不求,好了,抬头,再闷得喘不过气了。”
对方如小狗一般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她掌心。
温柔笑了一声:“好了好了乖了,不难过了。”
闻人淮顿了顿:“阿柔,我去换身衣裳,咱们出去买两身婚服。”
哪怕再急,婚服总要有。
今日他们可以先成婚,待三月后天气转暖,备好了其他的东西,再为阿柔补一场十里红妆的婚宴。
也没人说,成亲只能成一次。
入夜。
闻人淮的房间里被挂上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