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发亮。
每当她她俯身整理裙摆时,芙洛拉都会瞥见自己模糊的倒影在楼梯井深处的威尼斯镜中一闪而过,金色的眸子有些说不出来的陌生。
专属于诺威尔曼的藏书室门总是半掩着,皮革书脊在昏黄的天光中泛着深浅不一的褐色。
少女轻手轻脚地从门前穿过时,微微带起的气流让某本摊开的古籍轻轻翻动书页,露出插画中褪色的双剑与玫瑰纹章。
直至她到走廊尽头的温室,才终于从古老中寻得一丝新绿。那铸铁花架上攀援的冰蓝蔷薇正落下花瓣,就像她曾从克洛西娅身上见到过的那样。
当她推开自家小姐起居室的雕花门时,一缕阳光正好穿过水晶吊灯的棱镜,在她脚边撒下一把细碎的光之金币。
在壁炉上方的油画里,是一幅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画作。猩红的天,漆黑的地,这些怪异的场景仅仅只是用颜料粗糙的涂抹而已。
作画之人用拙劣如孩童般的手笔画了一些扭曲的类似蜥蜴的生物在那那漆黑的地上,而在那诡异的生物间,是两个火柴样的小人。
其中一个是用蓝色颜料画的另一个要稍微小一些,是用白色的颜料涂抹,两人在这诡异的画面中看起来很扎眼。
看来小姐并没有艺术方面的天赋,芙洛拉每天巡察时都会看到这幅画,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不想知道。
对于自家小姐芙洛拉并不感到好奇,或者说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克洛西娅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过重,以至于她现在都能感到后背隐隐作痛。
或许她也是个可怜孩子吧?芙洛拉能从克洛西娅最近的反常表现中略知一二,但那并非是自己该想的事了,自己只是个女仆罢了。
“巴罗尔啊,你这伤的可不轻啊”艾尔特兰颇为关切开口,仅从他那副悲悯的表情来看,恐怕谁都会觉得他是个担忧属下的好家主吧。
“能为罗瓦里卡家族效力是我的荣幸,家主大人。”
巴罗尔演的也不错,尽管他的手和腿还缠着绷带,可他那标准的礼仪任谁来都挑不出毛病。
“既然如此,你现在伤重,下去好好休息吧。”艾尔特兰很自然的这么说道,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