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 dior 999 口红旋到最长。在摄像头对焦的 07 秒间隙,用口红写下 “排污口”,又快速擦掉。脚步声传来时,她把卸妆棉按在镜框缝隙,棉片上的 “青” 字只露出半个 “月” 旁,像是不经意的污渍。那个总戴橡胶手套的清洁工,是杨思思生前的瑜伽伙伴,明天打扫时,这半抹红色一定会引起注意。
练习惊恐表情时,姜雨薇在镜中瞥见赵宇的倒影。他手里拿着半杯威士忌,杯壁上凝固的奶渍像蛛网。
“陈医生提前来了。” 他语速迟缓,“他说你可能需要 强化治疗。”
姜雨薇低头看着锁骨下的淤青 —— 昨晚故意在浴室撞的,形状竟和青河支流的走向出奇相似。
“好呀。” 她突然笑了,口红在掌心折断,鲜红的膏体从指缝溢出,“我新学了首童谣,唱给医生听。” 赵宇凑近时,她呼出带着薄荷味的气息。安眠药效在加速,赵宇的眼皮明显开始发沉。
抱起嘉言,长命锁的芯片擦过酒杯,发出细微的电流声。监控红灯突然熄灭,比正常周期早了十一秒。在这珍贵的黑暗里,姜雨薇对着衣柜穿衣镜,用唇语说出三个字。如果许念初安排的人足够机敏,明天的安神茶里,就会传递来更重要的信息。
红灯重新亮起时,她又变回那个眼神涣散的产后抑郁患者,哼着走调的摇篮曲。赵宇杯中的威士忌泛起诡异泡沫,像极了青河下游那些被污染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