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磕到牙齿。就在她准备咬牙时,嘉言的一声梦呓救了她。赵宇松开手,仰头一饮而尽。姜雨薇默数他吞咽的次数 —— 三次,足够了。
等赵宇转身查看嘉言,她迅速用舌尖卷起藏在臼齿间的解药。薄荷味在舌下蔓延,这是许念初上周混在安神茶饼里给她的。
第二天早餐时,赵宇突然开口:“今天的火腿不错。” 姜雨薇左手舀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右手食指贴着创可贴 —— 那是昨晚取嘉言足跟血留下的伤口。她故意每舀三次粥,就失手一次。赵宇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在她身上游走,她适时让左手小指微微抽搐,半勺粥洒在餐巾上,晕开一朵灰色的花。
麦卡伦 25 年的酒瓶摆在餐桌中央。赵宇给自己倒了半杯,突然皱眉。姜雨薇的脚趾在拖鞋里蜷起 —— 他发现了?
“你昨晚没放冰。” 赵宇晃着酒杯,“25 年陈酿配海盐冰球才够味。” 姜雨薇松了口气,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咳嗽掩饰。哺乳期不能吃冰,这个常识反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赵宇啜饮着加奶的威士忌,喉结缓慢滚动。姜雨薇注意到他吞咽的速度比平时慢 —— 安眠药开始起效了。突然,他将餐刀狠狠插进火腿,刀尖离她左手只有两厘米。
“今晚陈医生会来。” 赵宇擦拭着袖扣,“他说你拒绝做抑郁量表?” 姜雨薇瞳孔微张。陈明,那个总带着檀香木古龙水味的心理医生,他的诊疗包里,装着赵家特制的 “抗抑郁药”。
“我 做噩梦 梦见杨思思在河里” 她故意拉长语调,一滴眼泪精准地落在粥里。这滴泪,她回忆着苏然在病床上凹陷的眼窝、插满针管的手背,还有临终前费力伸手想要触碰她却无力坠落的模样,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剜着心脏。滚烫的泪水瞬间漫出眼眶,一滴接一滴砸进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晕开层层涟漪。
“死人不会游泳。” 赵宇起身时碰倒盐瓶,雪白的盐粒洒在姜雨薇手背上。“下午三点,记得喂嘉言吃 dha。” 脚步声消失后,姜雨薇看向装饰镜。
早餐室的监控每六分钟转向露台十秒,她数着心跳,在监控转开的瞬间,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
坐在梳妆台前,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