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主卧室被淡蓝色夜灯染成一片冷寂。姜雨薇蜷缩在哺乳枕上,盯着监控摄像头红色指示灯明灭的节奏。第三次熄灭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大腿内侧,剧痛让眼泪瞬间涌出。
婴儿床里,嘉言安静地睡着,长命锁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月光透过纱帘,在锁面祥云纹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细微的沟壑里,藏着只有显微镜才能看见的芯片编号。姜雨薇无意识地抠着哺乳枕,指甲缝里塞满乳白色的聚酯纤维,像凝固的母乳。
“啊!” 她突然惊呼一声,手肘重重撞向小冰箱。三袋储奶袋飞了出去,第一袋砸在地板上闷响,第二袋被她用脚背巧妙缓冲,第三袋不偏不倚落进床头柜上的威士忌酒杯里。冰箱倒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在心里默数,数到第七下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又做噩梦了?” 赵宇的声音带着威士忌的沙哑。他没开灯,丝绸睡袍下露出的小腿上,有道新鲜抓痕 —— 姜雨薇三天前在监控盲区见过那个镶钻美甲的财务总监。月光下,他先扫了眼婴儿床,确定嘉言无恙后,才将目光转向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哺乳期的胃酸泛上舌根,苦涩难咽。
“奶 胀痛” 姜雨薇用气声说道,颤抖着解开真丝睡袍。在监控红灯亮起前的瞬间,她用力挤压右胸,淡黄色的初乳喷射进酒杯。几滴挂在杯沿,像融化的琥珀。赵宇喉结动了动,她知道,这是他在权衡利弊 ——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 “意外” 污染他的酒杯了。
“我 我忘了这是你的杯子” 她含糊地说,眼神虚焦在赵宇身后。这招是拍《精神病院》时,从方法派影帝那里学来的。当时导演喊停后,她在卫生间哭了半小时才缓过来。
酒杯里,威士忌的琥珀色、漂浮的乳状物,还有上层的安眠药油膜,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层次。赵宇熟练地摇晃酒杯,将三层液体混匀。
“你喝了吧,助眠。” 他把酒杯递到她唇边。姜雨薇的睫毛急促颤动,右脚大拇指死死抵住二拇指,疼痛让她瞳孔骤缩 —— 这是她给自己设的警报,当赵宇开始试探时。
“会 会醉 宝宝” 她歪着头,发丝沾上嘴角的唾液。赵宇突然掐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