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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她就及笄了,沈良安这时候悔婚,她若不尽快另寻出路,恐怕真的会被她那好父亲献给吏部来的老头!
魏清宜轻抚怀里的小白兔,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它脖子上冷冰冰的龙纹玉坠,不禁微微轻颤。
可她好不容易才从国公府里逃出来的,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
“魏清宜,说白了你就是个自小不知道在哪为奴为婢的小丫鬟,还妄想当正妻主母吗?”
沈良安斜眼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小姑娘,眼里浮上得意,语气愈发不屑,“给我做妾,总比伺候一把年纪的老头强吧!”
魏清宜回了神儿,瞧着沈良安如今这般嘴脸,心中已无波澜,只淡淡勾了抹嗤讽,一语中的,“这些话,是我嫡母告诉你的吧?所以你才要改娶我嫡姐?”
“是又如何!”沈良安一噎,对上小姑娘洞悉一切的目光,,令他分外恼火,暴怒吼道,“是你嫡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只有你三姐姐那般的官家贵女,才是宜室宜家的正妻主母!”
魏清宜唇勾讥诮,她就知道这事多半是她嫡母见沈良安前途大好,便将这好姻缘抢去给自家女儿。
其实她在魏家确实过得不好,父母不慈、姐妹刻薄,上下也没人将她当正经姑娘。
当初她回魏家,不过是想遂了阿娘临终前的心愿,像个寻常的小姑娘一样,嫁个踏实稳重的夫君,子孙和乐,共谋一生。
阿娘唯一的念想,只求她过得安稳些……
魏清宜抚着兔儿的手微微收紧,她看着沈良安,却好像穿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那人生气时也会这样睨着她,剑眉淡淡蹙起,薄唇冷抿,周身凌威……
只是他即便被惹的怒极了,有些话也从未说出口过。
“呵呵……”
魏清宜忽然笑了起来,这笑不带什么讽刺,反倒好似是解开了什么束缚。
“你……”沈良安从未见过这样的魏清宜,一时被她这笑晃了眼,回过神儿来才又诘问道,“清宜,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笑你们蠢啊,”魏清宜笑着转身就走,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只有泠泠轻语化在风中,“呵……把我辛苦挖好的兔子洞堵上,对你们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