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悠森声音低了下来。“没想到你还给我买了蛋糕,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程慕把蛋糕递给他“拿着吧。”
陶悠森感觉手心有点发热,他接过蛋糕盒,捏着上面的丝带,轻轻地低了下头,耳尖红的像像熟透的樱桃。
“谢谢你,真的。”他顿了一下,又笑着抬头补了一句:“阿程哥,你真好。”
程慕没回答,只看着他点了点头。
夜风吹过来,蛋糕盒的塑料膜轻轻晃动,像把这安静的一幕裹在一层温柔光晕里。
烧烤摊的烟雾在路灯下腾腾而起,混着肉香、炭火味和夏夜的热气。
陶悠森举着酒杯,脸颊微红。“阿程哥,要不是你,我今天又一个人过了。”
程慕碰了碰他的杯:“干杯。”
陶悠森低头笑了笑,嗓子里像藏着风,“我以前也不觉得过生日有什么意思,反正没户口那几年,也没人记得我哪天生。”
程慕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睛。
陶悠森慢慢把酒喝下去,抬头望着对面灯箱闪烁的光,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小时候出生在个很穷的地方,我妈把我生在了邻居家的羊圈里。她流了很多血,羊粪和泥混在一起,她疼得死去活来,连个剪脐带的都没有。”
“没有出生证明,也没有户口,十四岁以前,也没法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