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岩壁上交错的凿痕。
是工部匠人独有的鱼鳞状錾工。严明烛咳出的血沫溅在石壁,竟沿着凿痕绘出半阙《浣溪沙》。
\"这是韩七的工字令。\"
云姨桑木杖轻点词牌末字。
\"他习惯在紧要处留诗文作匙。你们二人是我故意引来的,对不严狱长\"
“严狱长?什么意思,云姨”
“严小公子主动找的你父亲,现在是那个千丝狱的狱长?严公子?”
严明烛没有回答。
岩洞深处传来激烈闷响,三人面前的石壁应声开裂。
青铜齿轮托着座织锦台缓缓升起,台上金梭银纺泛着冷光,梭身密布的冰弦孔洞与沈知意银梭严丝合扣。
严明烛突然问道:\"云长老,我知道你并没有死去。可你也没有找到千丝狱的核心不是。\"
云姨木杖上的螭龙纽忽然脱落,露出中空管腔内的辰砂药杵:\"将纹血滴入冰弦孔,自见分晓。\"
沈知意银梭引着血线穿入金梭,织机骤然轰鸣。
绷紧的冰蚕丝在雾中显影,竟与醉仙舫残骸的龙骨走向重合。
丝线交汇处,浮现出被潮水淹没的八角井栏。
\"是云州沈氏老宅的锁龙井!不过,那里我去了,并不是\"
严明烛腕间桑叶纹突然灼如烙铁,\"令尊当年在井下藏了\"
东北方传来第四声螺号,震落洞顶钟乳。
坠落的石笋刺穿织锦台,飞溅的青铜碎片里裹着半枚玉衡。
沈知意接住的刹那,感觉这最近太戏剧了
云姨突然旋杖击地,杖底钢锥破开暗河封石:\"快走!东厂的铁莲灯油渗进来了。东厂的人估计马上就来了,至于你我之间,毕竟只是我们内部的事\"
湍急暗流中,沈知意望见前方石壁嵌着整排铜镜。
镜面折射的月光织成网,将追兵铁鳞蛾尽数熔作青烟。
最中央的菱花镜背,阴刻沙盘上画的浪花纹。
\"抓紧!\"
严明烛突然拽着她沉入旋涡。
激流将人冲进溶洞时,沈知意腕间传来冰弦震颤。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