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缕绣庄也是你严家的暗点原来严家才是幕后\"
话音未落,整艘画舫剧烈震颤。
沈知意冰弦缠住桅杆的刹那,船底炸开丈许宽的破洞。
咸腥海水中,数具陶俑怀抱霹雳炮浮出水面,引线燃着的青烟与当年父亲书房里的熏香别无二致。
严明烛突然拽断腰间玉带。
崩落的玉片中飞出金丝网,将扑来的陶俑绞成碎片。
\"沈姑娘还不明白?\"
他指尖捏着半枚蚕茧。
\"天蚕丝要浸透三海水,方能显现真正的意思。\"
东北方突然响起三短一长的螺号。
沈知意望着海天相接处的黑帆,腕间伤口最后刺痛一次,彻底消散在晨光里。
她终于读懂陆云袖跃入陶俑阵前的口型
蚕醒之时,天火焚丝。
咸涩的海风卷着硝霰掠过船桅,沈知意指尖抚过冰弦上凝结的沙粒。
黑帆船首像劈开雾霭。
严明烛突然捏碎手中东西,谁也没有看见是什么东西。
船身突然倾斜。
沈知意冰弦缠住舵轮,见水下浮起成串铜铃。
每只铃舌都穿着工部特制的六棱钉,随着海流奏出好听的音律
\"有点像韩七的潮音阵!\"
她银梭击碎最近的铜铃,飞溅的青铜碎片在船板上拼出半枚浪花纹。
恰能补全玉印的裂痕。
严明烛突然咳嗽:\"沈姑娘可知这天下为何如此这样?\"
东北方传来第二声螺号。
黑帆船放下十艘蜈蚣快艇,艇首铁鹞子钩爪已换成精钢纺锤。
沈知意冰弦扫过最近的纺锤,擦出的火星竟点燃了缠绕其上的冰蚕丝。
\"他们要焚海!让我们淹死啊\"
严明烛突然拽过舵轮猛打方向。
楼船撞向暗礁的刹那,沈知意看见礁石缝隙里卡着半架织机。
梭筒上残留火药,让她浑身感觉到绝望,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二次了
爆炸的气浪将她掀入海中。
咸涩的水流灌入鼻腔时,身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