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想目睹一下将丞相大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舞姿到底是何样。
可突然间一道扫兴的声音响起。
裴淮玉道了声且慢。
说罢端起茶盏轻抿,茶汤倒映出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温柔,却不是为眼前这精心装扮的自己。
伺候林棠月的小丫鬟连连的端上杯热茶,“您先喝些暖暖身子,大人定是瞧着风急,怕您累着。”
小丫鬟的话格外地入听,可林棠月不解,既然丞相大人如此玲香惜玉,为何此时频频地看向别处,却从未正眼瞧她。
这些复杂的舞蹈,她全然是为了丞相大人而学,但裴淮玉此时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她琢磨不透,可自己在后院里翩翩起舞时,裴淮玉眼里的温柔和专情并不是虚情假意的。
就是这些一点点的温柔与专情,让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裴淮玉没有在乎台上的人。
就好比看官并不会在意戏子如何心情一样。
他修长手指正夹着银箸,将刚切好的水晶肴肉放进白瓷碟,听见脚步声时抬眸看来,清冽眉眼瞬间漫开笑意:“再不来,这些菜肴都要凉了。”
她今日着一袭月白襦裙,倒比往日进宫赴宴时素净了许多。
“路上耽搁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青瓷酒坛,眼尾含着笑,“总不能让裴大人喝寡酒,这可是我这几天闭关新研制出来的,裴大人要感到荣幸哦,你是第一个喝了我这酒的人。”
林棠月以为半路回去是因为落荒而逃,但其实阮娇娇确实是想回房拿酒出来。
裴淮玉温柔轻笑,“你又不是不知我向来不喝酒,说这话,心里怕不是已经在想着怎么一个人私吞了?”
阮娇娇正好碰上安安,又拉着安安陪她。
安安行礼,“见过父亲。”
裴淮玉点头,又转头看向阮娇娇,“夫人是不喜欢为夫为你选的衣裳吗?”
阮娇娇似乎对这些穿在身上带在头上的漂亮玩意并不在意,每次去宫里面也是不情不愿的戴上去的。
阮娇娇摇头,“也没有了,就只是觉得麻烦,况且,有谁在自己家里面穿得像要成亲一样。”
其实每次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阮娇娇挺想把它们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