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得来的?”
“是上京卫从黑市缴获,商人只说是普通布料,但上京卫和京兆府都觉得此言不实,遂向微臣询问,微臣亦不认得,但觉似是宫中之物,遂斗胆拿来,请陛下一观。”宋清坦诚地解释道。
“也难怪你们不识得,”晟帝放下那块布料冷笑道,“这是贡州织金。”
“怪不得是此种纹路。”宋清恍然大悟,又惊愕地道,“可贡州这两年进贡的单子里,不曾见过织金。”
“是不曾有,就是往年,贡州也只往宫中献过次,成衣也不过十几身,”晟帝越说越生气,拍案道,“朕倒是想知道这黑市幕后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手笔!”
垂垂老矣的帝王,依然会因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威严被人玷污而雷霆大怒。
宋清似是当真没料到此事如此重大,立刻在晟帝身边跪了下来道:“幕后之人已在追查之中。”
“你方才说,此事是上京卫在查?”晟帝问道。
“是。”宋清连忙回道。
晟帝冷静了些,冷声道:“孙秉烛,密宣萧胜进宫。”
今日的早朝,晟帝迟了半个时辰。
朝堂之上,和大理寺派出之人在沧州失去踪迹一起传入朝堂的,还有另一消息。
庆州州牧私自封锁了庆州城关,禁止百姓出入。
就像曾经贡州做的那样。
晟帝大怒,险些当堂晕倒。
满朝臣子此时在他眼中都变成了乱臣贼子,贪的贪,反的反。
可再如何生气,事情总归是要处理的。
一番混乱之后,肃王秦煊自请离京,带兵前往镇压叛民。
晟帝本就对秦煊抱有疑心,如今他自请离京,晟帝自然不会反对,遂命秦煊即刻出发,携领威远军镇压庆州,查清叛乱及张家贪腐事宜。
谋反可是诛全族的大罪,此时张庭是否受贿,反倒不值一提了。
就像宋清曾经说的那样,此事的真相并不重要。
肃王殿下要出兵,宋清理所应当地向晟帝提出拨款之难。
军饷是要有的,可钱该从哪儿来呢。
几日后,日头高照,吹了几天悲风的京城难得被暖阳炙烤,整个京城都暴露在腾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