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了。”
季渊怔道:“所以你早就怀疑贡州了?”
“不只是贡州,马匪所需马匹、武器、粮食、药材甚至衣物,都可能来自不同地方。”
宋浅停下脚步,抽出李漠腰间的刀,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粗粗画出北境脉络往南延伸的部分地图:“贡州只是一个入口,但与北狄通路后再提供马匪所需物资太过显眼,旁边沧州,庆州应该也有插手,但从中调度并非易事,且这几州都和……”
她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胡乱几下将地面划平,掏出帕子擦着刀刃说道:“抱歉,说得有些多了。”
倒不是她不信任季渊,只是有些事情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全部说清楚。
季渊虽觉得她对自己还有所防备,但也能理解,遂摇头道:“无妨,齐扬的口供,你若有兴趣,可以随时去看。”
季渊似乎展现出了绝对的信任。
“……”
对方过于坦诚,倒显得自己心虚,宋浅将刀还给李漠后道:“好,多谢季将军信任。”
季渊继续向前走,又起了个话头:“要杀你的人,你可有头绪?”
“算是有吧,”宋浅揉了揉发痒的肩头,“季将军想知道吗?”
“你想说吗?”
“季将军如此坦诚,倒显得我小家子气。”
宋浅抬头看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在出发前,只和三个人确认了路线,九寒镇校尉江昭,廷尉余箬,还有奉国大将军宋远。”
“这三个人,若季将军来选,会先怀疑哪个?”宋浅问。
季渊默然不语,宋浅却已经知道了他心里的答案,笑着道:“当初季将军来信,说让我不要轻信于人,此言还包括宁安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