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捆住,他甚至要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小瘪犊子,他什么时候让他们废姜文进命根子了?
不许废!
他才五十一,还能动!
等他儿子爬到高位,兜里有钱,就去外面找年轻姑娘,还能一展雄风,他还没有过够滋润的日子。
陆大义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这么绝望过,也没有像此刻这么想杀人。
他崩溃的用力挣扎。
政然啊,儿啊,我是你爹,你可不能点头答应,不能啊!
没了那里,你爹和骡子又有什么区别?
陆大义大颗大颗浑浊的泪水砸在地上,牙齿用力咬紧陆铁蛋的臭袜子,因为用力牙龈都溢出血来,身上多出蹭破皮,伤上加伤钻心的疼,不管怎样也抵不过内心的恐惧。
陆铁蛋和陆铁锁动手打人时,陆政然冷眼在旁边看着,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根金沙江烟,烟气浓郁,半遮半掩飘过他冷漠的眉眼,看起来更加阴冷。
陆铁蛋对姜文进心怀恨意,无论如何都要把姜文进给阉了,他想出个损办法:“大哥别担心,到了公安那里,就说抓住姜文进调戏刘寡妇,咱出于正义,慌乱之下废了他。”
冷风戚戚,枯草婆娑,只有风吹树动的河滩,耳边涌动着冰河下面水流拍打的声音,还有陆大义咽下苦涩泪水,崩溃绝望地呜咽声。
陆政然神色难辨深浅。
藏在树后乱草中的姜文进三人屏住呼吸不敢动。
高兴旺的眼睛滴溜溜不自觉往姜文进两腿间看,姜文进伸手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疼的高兴旺差点跳起来。
天杀的。
疼死他了。
不过比起陆大义,这点疼还算疼?
被掐腰还能比等会儿噶蛋疼?
姜文进目光直直的看着陆政然,手不自觉的抓紧旁边的草。
杨伟成看他情绪不对,给高兴旺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高兴旺闭嘴低下头。
忘了。
陆政然怎么说也做了姜文进五六年姐夫,晚晴姐在陆家当牛做马,从来没有亏待过陆家每一个人,文进也是,他和他娘自愿搬到生产队犄角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