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然拧起眉:“不可能!”
先不说手续有多麻烦,就说那处房子是姜钦山的,他就不会还给姜家。
他们陆家一路讨饭到这里,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当年他们一家几口人讨好姜钦山,为了在老姜家能分口饭吃,把自尊碾碎了铺在那里。
他恨姜钦山,同时又特别羡慕老姜家住的房子好,住的位置好,对老姜家的房子有着深深的执念,和姜晚晴结婚后,他想办法赶走林禾和姜文进,把那处房产占为己有。
得到那处房子,早年被碾碎的自尊稍微得到满足。
他不可能把房子再还给姓姜的人!
眼前的男人虚伪,自私,以前怎么就没看透呢?
姜晚晴不多废话:“劝你好好考虑,三日内走不完过地契的手续,就算你捧着地契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爹生前的房子,院子,里面哪怕一块小石头,一根野草,它也不能姓陆。
陆政然瞪着姜晚晴,脑子里思索另一种方式的可行性,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
姜晚晴没有逼他立马做出决定,而是冷脸离开。
满生产队,他找不出第二个能竖着把沈玺越进山,还能把竖着的沈玺越领出来的人。
杨苏苏那次犯蠢带他们被野猪拱,倒是帮了她大忙。姜晚晴回到家,手轻轻地拂去柿子树上的雪。
这棵树,是爹爹和娘一起种的。
陆政然没有考虑很久,准确说,沈玺越没有给他考虑那么久的机会。
没有人带沈玺越进山,严重拖慢沈教授的进度,沈玺越罕见发火,并且放下狠话。
陆政然把姜晚晴气走,陆政然拖慢任务,要上报批评。
陆政然还没有巴结到沈玺越,就先得罪他,他仕途可以说就此完了。
陆政然没有等到中午,在沈玺越发火的时候,带着手续来找姜晚晴,脸黑成炭,看姜晚晴的目光恨不能弄死她:“手续立马给你办,今天就带沈教授进山。”
姜晚晴刚吃过早饭。
最近吃的不错,头发比刚开始有光泽,皮包骨的身子长了点肉,她认真检查几遍地契,确定陆政然没有在转让书上动手脚,这才按下红泥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