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华代表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你还想从他们身上获得好处。照我说,能把他们伸出来的手砍掉,就是最大的胜利。”
“两桶油每年花在吃喝上面的钱高达三千亿。”方炎缓缓地说,“不是三百万,也不是三个亿,是三千亿。”
老胡的表情登时凝重起来,“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通过各种渠道流出境外,进入某些人在境外的账户上面。”
他话锋一转,“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同意你那么做,你也做不来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太深,太广。”
方炎站起来,慢慢踱着步,“你说得对,今天之前我也没有想过这些。不过刚才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想了许多。王玉珏突然离我而去,告诉我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如果不抓紧时间做,就再没有机会。”
顿了顿,他说,“我几乎能够肯定,工地坍塌事故是秦国华指使的。关键不在于他是在报复还是奉命行事,而在于他动手了。”
站住脚步,方炎看着老胡,说,“二十年前,我父亲在历次斗争中都处于被动位置。每一次,都是对手发起攻击的时候,他才出手回应,见招拆招。长期以来的被动应付,给他带来了无数的危机。我不想那样被动地应对。现在,在完全进入被动状态之前,我得出手反击。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打得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老胡摇了摇头,说,“可是你忘了,你爹在对外的策略上,从来都是先发制人的,从来都是处于绝对主动的位置。他只是不愿意把精力消耗在内斗中。你还记得外蒙回归那年吗,你爹为了大局,为了外蒙能够顺利回归,将天大的功劳拱手相让。要知道,那可是会被载入史册并且会浓墨歌颂的丰功伟绩。”
昂起头看了看天花板,方炎说,“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咱们得面对现实。攘外必须安内,家里的事情不搞个一清二楚处理得妥妥当当,又谈什么对外。有些东西避免不了,比如内斗,上下五千年,哪一朝哪一代,都避免不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抱着天真的想法?”
走回来,方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端起水杯喝了点水,说道,“我爹走过的弯路,我不会走,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重蹈覆辙。”
老胡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这么说,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