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也不生我的气吗？”
许晓琏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小心翼翼。
顾挽清淡淡瞥了眼他，神色自若的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啊？”
这回轮到许晓琏傻眼了。
师姐既然特意强调了问题的严重性，那换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哪怕是自己的师弟，不也应该很生气吗？
顾挽清一眼就看出来许晓琏的困惑。
她恍然大悟的眸光亮了亮，然后神色淡然的笑着解释说：“别误会，我这人做事习惯做风险预警。”
“知道你女神是白温雅以后，我就想到她会来这一手，现在事情还在我的掌控之内，算是符合预期。”
“提早想好应对备案，也就没那么多麻烦，生气？有一点吧，但不重要……哦，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太相信白温雅了。”
顾挽清笑的自信，倒是让许晓琏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也在师姐的预料之内吗？！”
她脑子里究竟想了多少事！
明明师姐人看上去一直都淡淡的……
结果她在平静之下，居然深思熟虑了这么多吗？！
好恐怖……
许晓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绝对不要和这个人作对、也千万不要招惹她的危机感。
顾挽清瞧着许晓琏心有余悸的反应，眯了眯眼，眸色微暗。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说起来，她会养成这种走一步算三步的习惯，也是因为……萧景枫。
这么多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的，大概是爱慕者对于自己爱慕的人，多少会存一些模仿的小心思。
这十几年，顾挽清从小到大，学着萧景枫的习惯，不知不觉中，就养成了许多和他一样的……
罢了。
都过去了。
顾挽清面无表情的敛起视线，唇角始终噙着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清浅笑意。
哪怕是厌恶之人，身上也总有那么几点可取之处。
萧景枫确实是天之骄子，聪明，有头脑，有手段，心足够狠，薄情寡义，纯粹的利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