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碎渊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云澈。
那可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就因为太好了,所以早早丧命。
他过世之后,云家一蹶不振,据说他有个弟弟,虽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却是个懦弱无能,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
难道她的夫君竟是那名纨绔?
可惜了,她居然嫁给了那种货色。
他退开几步,抬了抬下巴。
“刚才那首曲子是不是还未弹完?”
柳婉清也不说话,径直走过去继续弹奏。
赵碎渊便坐在一旁,根本没什么心情听什么琴乐,这本也也不过是幌子。
他一双眼犹似盯着猎物一般,就那么堂而皇之盯着柳婉清看,从脸蛋到胸口,再到纤细的腰肢,那是一个男人打量一个女人的眼光,充满了某种情 欲色彩。
柳婉清自然察觉到这种目光。
心里虽然嫌恶,可是却深深知道,若他要这般打量你,将女子作为一种玩物咂摸,你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将他的眼睛给挖出来,更何况他还是根本得罪不起的五皇子。
思及此,反而越发坦然,昂首挺胸,抚琴的动作越发优雅,琴声也越发悠扬动听。
赵碎渊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在那种目光底下保持优雅端庄,不由暗暗心惊,就好像他的阴暗心思忽然被一道光给照到了,有种无处躲藏的龌龊。
不过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有了兴致,心中越发痒得难受。
一曲终了,柳婉清神色平淡,站起身便要告退。
赵碎渊幽幽说道:“替我同你夫君带个问候。”
柳婉清微微蹙眉,觉得这句话有种特别不好的意思在其中,便抬眼说道:“五皇子,臣女夫君不过是个小人物,实在不劳五皇子挂心。”
赵碎渊凉凉地笑了。
“看来你对你那夫君竟还不错,怎么你竟喜欢那种废物纨绔?”
柳婉清并不喜欢听到旁人侮辱云逸,脸色也冷了几分,躬身道:“臣女夫君并不似外界所说那般。”
“是么?”
赵碎渊抬手抚摸嘴唇:“莫非他将你伺候得很是舒坦?”
这句话已经太过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