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抓了抓头发说：“那倒也不是，只是女子家学武有何用？倒不如女红和琴棋书画。”
“可偏有些女子不喜女红和琴棋书画，只喜欢武艺。”
比如刚才那位，显然性子跳脱，不喜女子的玩意。
“那，若家人不反对，那也只好由着她学了。”秦峰说。
柳婉清淡淡笑了笑。
在大楚只有参军对武艺和体能有要求，许多穷人家的子弟学武艺强身健体，竟也是为了能参军，给家人图些粮饷，自己混个温饱。
女子学武其实是极其奢侈之事。
柳婉清也是因为她母亲格外开明，见她学什么会什么，便把武艺也给安排上了，而她也的确颇有兴趣。
记得当时云澈得知她会武艺还叹道可惜了，军中不收女子，否则他们一同去战场，并肩杀敌，何其痛快！
云澈是个天生的将军，本应威风凛凛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受世人膜拜，袭世代功勋，哪知竟落得如此下场。
柳婉清眸色沉了沉。
外面，黎飒看向柳婉清的背影，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下来。
她天性爽朗，颇有男子风貌，喜爱舞枪弄棒，对女子期期艾艾那一套最是讨厌，比如锦凰那个死丫头。
成日想着萧凛寒，弄些风雅之物，虽说喜欢骑马，但也是个半吊子水平。
此次跟柳婉清打了个照面她瞬间被迷住了。
发觉她既没有寻常女子的娇怯，又端庄大方，秀外慧中，当真是自己理想中女子的样子。
“公主……”一旁的丫鬟叫道。
黎飒转头看她，双眼微眯。
丫鬟瘪了瘪嘴：“我们已经游荡两日了，再不回去，只怕嬷嬷要捅到陛下那里，到时候奴婢小命不保。”
“放心，你的小命在本公主手中。”黎飒道。
丫鬟道：“既然见到柳姑娘，也同她交手了，公主如愿了，还留在护城做什么？你约她明日去小树林，她会同意吗？”
“我猜她不会去。”黎飒道。
“为何？”丫鬟蹙了眉。
公主虽然女扮男装，但这一身行头怎么看也是名门贵胄，寻常女子还不赶紧贴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