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命。”
他心头一念闪过——
他曾经是想、置他于死地的。
“我的话你向来过耳不入,我只好做些事情……”
他扔了毛巾,走去沙发坐下,“来让你记住……”
话中有话,我又不笨,怎么听不出来?
他威胁我——
这次小试牛刀,下次就是庖丁解牛了。他一定会把白天龙大卸八块……
深知斗不过,也跟他毫无道理可讲。他现在做事离谱又疯狂,我对疯子还能怎么办?
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我把天龙扔在医院,多少还有些担心。
“还去哪?!”
他阴森地开口,气势有莫名的威严,之中明显寒凉的意味、迫我留步。
“他是伤筋断骨,还是气若游丝?皮肉之伤还需要前妻随侍左右?”
“你放心,若他真的英年早逝,我一定盛装前去出席追悼,纡尊降贵亦要隆重三叩首……”
“而你,就免了。”
他走近来,高大的气势下压,如同静默着的一尊神像。
悲悯和震慑是两种不同的风格,而他的表情,兼具这两种极度难以综合、相互矛盾的情感。
“哪儿都别去!”
他定定看着我,“从今日起,我住哪里你住哪里。”
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让步余地,“还有,立即向金盛递交辞呈!”
我回头瞥他一眼,嘿嘿冷笑,“南正安,你太可笑了吧。”
满心遍布的愤怒,让声音里饱含鄙夷,“你以为你是神,能主宰我的命运?!”
他唇角轻咧,漾起一丝恶毒亦魅惑的笑,淡淡一语让我如遭雷击。
“你就没想过吗?为什么,找不到d&third的档案?”
他轻描淡写,“你在银行就职多年,亦熟知金融法律,那你告诉我——堂堂金盛、多笔巨额交易业务档案缺失,对高层管理人员,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想说什么?
我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拼命镇定着一念闪过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