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亦不说。
这一天,和权涛又去靶场,打了三百多发子弹,突然觉得累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总要靠做这样机械的事,来消磨时光?
我的思维应该是发散的、不是集中的;兴趣应该是多元的,不是单一的。
我选的靶道没有阳光,为了射击的时候视线不受影响。这段日子,除了刻意补钙才去晒太阳,我已经好习惯阴暗。阴暗的房间、阴暗的车子,直到晚上,阴暗地睡在床上。
看着那长长的一条线,从我脚下的地方延展到对面的圆靶,仿佛人生的目的就在前方,你所要做的,就是射出‘开弓便无回头’的一粒子弹……
那天他没有来,我收了枪,要权涛带我走。
走到每次必经的红绿灯等灯,我突然开口。
“你带我去见她。”
“谁?”他眯着眼从后视镜里看我。
“马萨。”
他听了愣住,绿灯变了好久,他的车子纹丝不动。后面的车子按喇叭催,他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车开过红绿灯,靠边停车。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身侧的枪。
那眼神饱含恐惧,如同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一样。
我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你以为我要拿枪去?”
他哭丧了脸,嗫嚅着仿佛是在解释,“你每天这么苦练……”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我心里透出了比黄莲还涩的苦味:
马萨,他们说我想杀你,居然,他们都怕我去杀你……
爱是花蕾,它必须在隐藏的刀锋中绽放,因为对血液饥渴的疼痛,要求它必须献出芳香。它必须站在那些贪婪的、嫉妒的、幻灭的痛苦中间,如同温和的眼神,掩埋所有的纷争和困扰……
他一定也在保护她。
原来一直,我也只不过是他羽翼之下,想保护的‘另一个’女人而已。
唇边那丝忘形又诡异的笑在权涛眼里,一定是透心凉的可怕。他趁我笑的间隙拨了南的电话。
我反应过来瞬间大怒,想都没想,拿起枪就放在那小子的脑袋上。
原来暴力是会传染的,跟他那样的人呆得久了,不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