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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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黑鲁麻扎。
远望是一座土黄色、毫不起眼的山,那片纯粹的土黄色,黄到——一点绿色都没有。
山,从来都不是孤立的一座,总是连绵不绝,而它的同伴在不远处有积雪覆盖的光秃秃的峰顶。
所谓麻扎原来置身在一片乌族村庄的村舍内。一座伊斯兰风格的建筑被团团的土黄色民房围住。一条形似羊肠的小道蜿蜒着通向那里。
司机是汉人,在路边停车下去看了一下路况,然后上车摇摇头。
“车开不进去了,路太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我,“同志,你确定要去吗?”
“嗯。”应着,也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提醒你当心点,前面是木扎尔村,是老乌子聚居的地方。”
权涛当了心,“那又怎样?这里不是观光点吗?”
“这是谁告诉你们的地方?”司机笑得憨厚,“一般人,我们从不带他来这儿,不安全。”
心里咯噔一下,但细想想也不会这么倒霉吧。一路上少数民族见多了,没见到什么可怕的啊。
权涛目光征询我意见。我戴了墨镜在脸上,带着勇敢的笑,“来都来啦,去吧!”
建筑外的淡绿色立柱和穹顶,就如此处的绿树一般少见,在荒漠般的土黄色村房里并不显眼。我们两个异族若无其事地走上那条小路,有三三两两的乌族小伙从不同的房子和角落里走出来,站在路边。
并不吹口哨,也不做鬼脸。他们的表情都是平静的,或者说肃穆的。静静地盯着我们无所畏惧的脚步。
墨镜后的脸渐渐有些紧张,几乎是在他们睽睽的目光注视下走完那一步一步。也不敢看权涛,怕女人遇事去看男人就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终于捱到了目的地。细看之下,这是一座木柱密肋式的穹窿顶的礼拜殿。并不华丽,风格简洁,没有丝毫的神秘感。礼拜殿的圣龛和花窗,用乌族特有的石膏花饰装饰,绿色、蓝色的立柱漆色配上白色的天棚,显得纤巧而又刚直。
游人无几,或许不是礼拜日,或许少有人对这样的历史有兴趣。
心里暗暗有些失望,不过祖国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