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除不了的种族印记。
乌卓满脸笑意,一幅东道主待客的样子。
“南兄弟,呵呵,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兄弟,喝什么茶?恰依达拉?还是砖茶?”
“恰依达拉。”
他始终神色不变,不因乌卓喜而喜。
而他心里也在判断——这乌卓,开门不提克伊木的事,葫芦里卖什么药?
恰依达拉是南疆的乡村茶,说白了是药茶。乌族人按照他们喝茶的习俗,用南疆一些药材——丁香、姜皮、豆蔻、白胡椒等同茶水同泡。祛寒、开胃、化食、提神,于乌人日常养生功不可没。
乌人认定喝茶的人性情豪爽,如同酒有酒德、茶有茶品。不过他们从来不认什么汉族的碧螺、普洱,那些江南娇弱味十足的玩意儿,还远不如粗旷的恰依达拉温情。
吃烤肉喝茶是南正安在新疆那段日子里,最惬意的事。很难想象在这金碧辉煌的乌族风味十足的、略含现代化的别墅里,一个穿短褂的男子进来,在黑色木质茶几上郑重地摆上两只大海碗、向里丢一撮恰依达拉,然后提了大茶壶,在碗里倒入酽好的开水。
霎时一股浓香飘溢。
沙发上铺着舒适柔软的皮毛,晶亮的赭石色熠熠发光。南正安唇间露出不易察觉的一笑,目光在那里许久没有移开。
他在想——这皮毛带给然然,冬日里做条围巾,倒是不错。
“呵呵,这狍子皮我原本打算给你那边送几张。今年天山猎的野生新狍子,天然包揽加工,也是下边这两天刚送来。”
乌卓笑呵呵地端起碗来,从那粗短肥壮的手指不难想象,当初这个人曾是如何以天地为家、与日月同床,而如今居有定所、贵气十足。
他极享受地喝一大口,之后面露惬意的表情。瞄见南正安面前的茶碗丝毫未动,语气有点幽幽,“兄弟,怎么不喝?”
带了点力道重重放下碗,“我不会下毒!我们穆斯林不干这种事!”
“你叫我兄弟,”南毫不动容,伸手扶住碗身,连碗带水在掌中把玩,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想这称呼究竟名副其实,还是虚伪客套?”一道犀利的眼光射向乌卓,“或许我想问你的是——它还有存在的必要?”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