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天津,他们专门去置办的,全是刚上市的新鲜海鲜。”
她吩咐权涛去拿红酒,一边打趣我,“怎么,你打算在这里来次海钓?”
“这艇专程从大连过来的?”我愕然地问。
“对啊,托你的福,来接我们。”
她又笑得有深意,“本来安排我飞过去的,不过南总说希望你散散心……”
的确很散心,仿佛这海上行程,已让我脱离了陆地的烦恼,就此可以忘却一切身前身后事。
说话间,再看毛灿军又端来一白色餐盘,青酱汁龙虾沙律,又是一道西餐。
曹介枫已全盘接受西餐文化,不像我这样的人,对上流社会半路出家。
见我微微皱眉不由得好笑,“怎么?吃不惯?”
我不说是,亦不说不是,“前面的上多了,感觉有点满哦。”
“那不是吧,”她笑着,“我刚才点菜的时候,就在想你的中国胃习惯不习惯,这样,权涛,跟麦sir说重做一份煎龙虾肉。”
又转向我,“这道是改良中餐,你肯定喜欢。”
她这样盛情‘招待’倒真让我感到温暖,于是点头笑纳。
她又叫住权涛,“对了,加一份咖喱海鲜焗饭,多加鱼露和椰奶的!”
我忍俊不禁,余光上下打量她的身材,这么能吃,还这么瘦,天理何在?
曾口口声声洁身自好、不愿同流合污的人,当某天身处这个财富圈,居然享受得心安理得,完全忘记了它身后的来源和出处。
感受着夜幕在分分秒秒中降临,脸上带着饮过红酒微醺的热度,在海上动荡的气氛里静静等待终点到达。
夜幕下的大海,沉静而神秘,仰望头顶星光,一览无余。无论何种人间奢华,自上而下望来无非是沧海一粟。
听着萨克斯曲,跟毛灿军实地学习了一番游艇驾驶,直到夜幕中远岸如星光般的灯火逐渐清晰。简单的机械操纵渐渐不能锁住我的思绪,再上甲板,凝视四周的黑暗。
那不再遥远的灯塔,如同黑暗中绽开的花,花瓣的棱角在海潮声中应节而挺,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近。
前方是岸,但船并不急着上前,而是有意让我们欣赏这座海滨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