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肘读着样品单思忖再三,最后又将其中三幅改成简单的式样。去掉所有繁杂的装饰吊坠,只剩下简单的平面布料,效果是:紧贴着平平的窗。
想象中即可看见它在微风中轻轻荡漾,柔软拂面的感觉。
再回头,听见南正安在打电话。
“依拉汗下午三点到北京,派些人去接一下。”
他挂了电话,对上我欲问询的表情,牵唇一笑,“晚上我为远道来的朋友洗尘,下午好好准备准备。”
“哪儿来的?”
“新疆。”
哦,他的第二故乡。
真是有朋自远方来的感觉,他的眼底嘴角到处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和兴奋。
哪里都看得出他此刻的急不可耐。仿佛人家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喜不自胜地上前将人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可是,”我迟疑着开口,“下午我想去找童欣,林沐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我本意还是想让他发动那晚找我的人力,如法炮制一次。
但他是耳朵聋了还是有私心?根本没把我的话听在心里。
果然,他明亮的目光黯淡下来,连带刚才的喜悦笑容也变得和缓,垂下眼皮不看我,语气轻忽。
“好啊,那你去吧。下午我再给你打电话。”
拽什么拽?他不想做是吗?我绝不会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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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汗家一片死寂。
看来在商城并无所获,两个人纷纷在家,一进门,发现童欣神情沮丧地窝在沙发里,林可汗直直坐在餐桌旁的靠背椅上,双手不安地交握,如同他在会议场合一贯的身体语言:表现着暗暗的焦灼。
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仍高高悬挂在走廊的墙上,尤其是林沐,荡漾着甜蜜可爱、不容一掬的笑容,但此刻那个天使无论怎样挥舞小神棒,也无法让他父母的脸上有一点生气。
给我开门的保姆,早蹑手蹑脚地躲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消失了去。
我走近童欣,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别这么沮丧,一定会没事,会找到的。”
她一脸木然,目光失去神采,声音有着绝望的嘶哑,“冰然,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