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高层有可能牺牲下层小人物保全自己，如果那样，我认栽。
南正安走来，目光浅淡，“谁？”
“同事。”
我答的时候已挂了电话，看他一眼，再拨给林可汗。
事实已然如此，我需要跟直线老板汇报。林可汗也不知道其中间杂了我的案子，这对他来说也是新形势。
奇怪，不接。
不假思索打给童欣。
“喂？”
她的声音有陌生的木然，听见我回音后却如惊弓之鸟般惊呼：“廖冰然！”
前后语气判若两人，相识这么多年尚未见过，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吓我一跳，怎么了？”
她爆发般地吼出，“林沐丢了！”
这是一个带着绝望的哭腔的妈妈，情绪崩溃前的征兆。
“丢了？怎么会？！”
“我们带他来儿童乐园，刚刚玩一会儿，突然就不见了！”
一岁多的小孩子，也就是爬得稳当，自己还不会走路，能到哪里去？
“你确定吗？四处找了吗？真的是不见了，还是孩子自己乱爬，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不要受她的歇斯底里感染。
“他才一岁，找不到妈妈会哭的啊！”
童欣慌不择言的语气带着哭腔。
“冰然，你不知道，太可怕了，就像宇宙黑洞，把他吸入莫名的空间，”
这么科幻的形容，她一定是有点神经错乱了，至少从没领教过她的这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