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我只有两件最重要的事,如果没有就根本没有意义。一个是跟我相爱的女人,一个是幸福美满的家。
有这个女人没有家,或者有这个家没这个女人,都不会是我认为的完整。”
“在家里有团团围坐的孩子,冬天拽着我和他们堆雪人,夏天我带他们下海坐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没有争执、互不伤害,和睦一生。所有孩子因爱而出生,因爱而存在。
他们在绿草如茵的花园跑来跑去,我会亲手给他们做秋千,带他们捉蛐蛐。你在屋子里安静地读书写字,生活无忧无虑,安详得就像一幅静物水彩画。
我们也许在某一天,会感到世界冷清无趣、单调孤寂,但只要他们在身边,我们的感情、美好的一切就都会延续……”
“这些美好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呢?”
我走近他,轻轻靠上他的后背,手软软地笼住他强健的腰。
“你有心向善,不想再被过去折磨。今日富贵如此,我也回到你身边,你与志林友爱亲情,人生已别无所憾……”
“别无所憾?”
他唇角现出冷笑的讥讽,“我看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侧身向我看我,目光高高在上却令我遍体生寒,“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要的是什么?”
我心一凌,“你要的是什么?”
“孩子!”
他咬牙吐出两个字。
“医生又没有说我一定不能生。你至于为她的一句‘可能’而耿耿于怀?!”
“天真,”他脸色在夕阳照射之下,却含了沉郁的阴影。
“我正说你天真。你以为女人的身子,可以由着这样摧残蹂躏……”
“你闭嘴!”
怒从心生,我不需要他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天的事,我的确疼痛彻骨,但我的心里对天龙没有一丝恨意。
我反而认为,他如何对待我,如何表达他对我的绝望,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这个人,非要丑化那一幕,让那男人在我心中最后的温情毁于一旦吗?
无论怎样做,似乎都抹不去面前男人对他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