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说着,已轻车熟路到内里的洗手间。须臾之间,收拾了我换下随意放置的衣服。
我愕然一愣,忽然莞尔:也对,这里没有女人,男人的事曲丛生好做,但女人的这些细枝末节,终归还是女人贴心。
“您晚上吃过药了吗?”
她退出房门的时候还笑着提醒。
我倒的确忘了,看来贵人多忘事是真的。
我还尚未成为贵人,就先染上了富贵病。讪讪地笑笑,“我一会就吃,谢谢。”
“那我给您端水上来?”
真是五星服务。
不知道这一位是不是也身价不菲,但我真有点不习惯,淡淡笑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正想出去走走。”
—–
静谧的花园,在某一处却有点灯光火影,人声嘈杂。
这里热闹根本不奇怪,两兄弟手下的人,有的有家有业,有的却无家可归。
当然,其中佼佼者已名车靓宅,混得很到位,但总有下层的马仔,以阳明山为家,随时听侯差遣。
如我没猜错,权涛定在其中。
顺着池塘泄水的溪流而行,曲折小径步行几十米,越过松树灌木丛,就到了一处热闹的所在。
这是一座飞檐走壁的建筑,有点中式的古典风格。规模不大占地不过几百平米,但从外看去,内里窗明几净,人影纵横。
从打开的玻璃窗向里看,只见里面俱是男子。年轻人居多,抽烟、喝酒的弥漫乌合之气。
志林以那身耀眼的蝴蝶装束混迹其中,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斯诺克。
斯诺克需要极端理性。很难想象一个感情上轻浮没有定根的人,身临球场会有这种冷静。
理性可以从打球的姿势看得出来,身体趴在球台上,屁股却不能蹶得太狠。重心移至脚尖,脚却要固若磐石,丝毫不能动摇。
一杆球能不能打好,往往取决于你能否完全地控制你的身体和内心。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笃定克制俱是其强调的品质。
被那全神贯注的一幕吸引,在窗外袖起手来近观其详。
非常帅的一粒进球,他身后的一名男子上前明显吹捧,“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