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刚才的决绝,荡然无存。
他被心底的苦涩和绝望蒙蔽了眼睛。没有疼惜,只有悬殊力量对比之下暂时表现的胜利,不需要语言,不需要温柔,只需要随心所欲地开始,用一波一波的苦涩与妒忌,将他憎恨的蹂躏。
他咬着我的唇瓣,带着兽性的力度,开始还有些收敛,越来越深入骨髓。唇舌间满是汹涌的欲念,几乎要将我整个吞噬下去。痛苦绝望交织之下的声音,脆弱得像已在阳光雨露下风干的蜂巢。空洞着,干燥的表面和内涵,在微风中被吹成簌漱的飞屑,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如果主体都不存在了,灵魂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他曾为我多么辛苦地克制自己。但是现在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再也不会介意我是怎样的情绪了。
在悲伤的歌声里褪下的,不仅是我的尊严和脸面,还有那性感收身的华服。
所有伪装全部逃离,在冷色灯光下不再温暖的躯体,却依然令他热血沸腾。
他闷声,我全身的细胞都警醒着,想到要努力地迎合。脑中所有的思绪都在贯彻心扉的感觉里瑟瑟发抖,这感觉象极了凌迟的千刀万剐,不仅仅是那里,还有心和脸面。
心上正在激烈跳动的空间,在莫名地膨胀,直到血液稀释成薄薄的屏障,却突然迸裂开来,所有的触觉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在身体里游移逃窜。我不再是他的妻,只是一个背叛他的,令他满心报复,充满仇恨的女人。
很痛!
牙根紧咬,我思绪游离,只看到头顶上有着橙色光芒的吊灯。
柔情蜜意的夜晚,每一次肌肤相亲的亲密,那时曾是那样地美好,但那盏温馨的马灯此刻就像琉璃盒子,在我的记忆里纷纷碎裂成瓣。
我不去想如何痛,面对那双疯狂失落到已空虚如此的眼,我无法用温柔将自己武装。但这显而易见的掠夺和暴虐,只让我感到灵魂在痛苦的边缘得到拯救,因为这些欲求的折磨而变得澄净起来。
不再哭也不想哭,我安慰自己说这一切终将过去,折磨开始了总有一刻要结束。
执拗坚持的音乐再次响起来,我从现实中突然惊醒,几乎想起身而逃,但又怎能敌过这种陌生的疯狂占有?
闭上眼睛,满心被绝望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