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缰绳松松而系。
胯下坐骑与我心有灵犀,它在我身下畅快嘶鸣,带我越过狂风疾雨,穿过丛林丘壑,飞过海洋高山、坠落万丈深渊……
音乐与人的心灵交通,足可以到达通灵的境界。
我还沉浸在欲生欲死的吁求之中,听到有当头棒喝自遥远天际而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睁开眼,看见南正安已站在我身侧。
嘿嘿一笑,“听音乐。”
他静静看着我,“我的舞跳得怎样?”
又促狭地挤眉弄眼,“也跟我跳一段?”
“不了。”
我死口拒绝,“那些太新潮,我都不会。”
“你是说,你老了?”
他夸张地掏掏耳朵。
我抿嘴一乐,“老做良家妇女来着,怎么做欢场女人都忘了,”
语气免不了酸溜溜地,“那么千载难逢的舞伴,你怎么舍得放开手,不抱了?”
“你的思想有问题。”
他伸指轻敲我的脑袋,“社交场合跳跳舞很正常。”
“是很正常,”我带了挖苦的语气,“象你这样引人注目的男人,有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有什么不好?”
又表现得相当老练,“放心,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我见多不怪,男人不都是这样?”
他眼中陡然现出挑衅之意,对上我冷如冰霜,凛冽寒峭的眼,开始沉默。
他一定不知道,我被莫名的怒气指引,肺都快气炸了。
“廖冰然,你吃醋了?”
他审视我的神情一霎,忽然小心翼翼地问,神色缓和下来。
我鼓着腮帮子不语。
——自己猜。
他幽幽开口,旁敲侧击,“怎么会?我在你眼里,哪会是造醋的男人?”
“走开!”
我终于病猫发威,“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没人拦着你!温香软玉在怀别不知足,让我清静清静!”
他居然笑出了声。
我没听错看错吧,他的眉眼、嘴角、额头全是层叠不休的笑意,每一个细胞都被快乐充满、琐碎地表现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格调,效果相当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