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蝶离开后的第七天,我发现自己开始数日子了。
\"欢喜!盐放多了!\"娇娇的吼声把我从恍惚中惊醒。我低头一看,锅里的青菜已经变成了咸菜。
\"抱歉。\"我机械地铲着菜,思绪却飘向窗外。云山笼罩在薄雾中,像蒙了一层纱。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那些蝴蝶是不是她的眼睛。
芳芳悄悄凑过来:\"欢喜哥,你想白姐姐了?\"
\"胡说!\"我手一抖,又撒了一把盐,\"我是在算这个月的亏损。\"
这倒是实话。白幻蝶走后,农家乐的生意一落千丈。客人们说菜少了种\"特别的味道\",连旺财和招财都蔫头耷脑的。娇娇说这是因为我们少了\"镇店之宝\",我假装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晚上打烊后,我独自坐在后院。手中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摸起来暖暖的,像是活物。我鬼使神差地把它贴近心口。
\"白幻蝶\"我轻声唤道,随即被自己的傻气逗笑了。妖精怎么可能听得到?
突然,鳞片剧烈发烫,烫得我差点把它扔出去。与此同时,一阵熟悉的花香随风飘来。我猛地抬头,却只看到一片树叶打着旋儿落下。
\"见鬼了。\"我揉揉眼睛,却听到前院传来娇娇的大嗓门:\"客人一位——欢喜!接客啦!\"
这么晚还有客人?我疑惑地走向前厅,看到一个穿白色风衣的女人站在柜台前。她戴着大墨镜,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冷冽的香水味。
\"住宿。\"女人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了,听着别扭。
娇娇挤眉弄眼:\"单人间一晚八十,要能看到云山的吗?\"
女人点点头,递过一张百元钞票。当她伸手时,我注意到她的手腕异常纤细,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我带您去房间。\"我接过钥匙,领着她走向最角落的那间——正是白幻蝶住过的。
走廊灯光昏暗,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却没发出声音。更奇怪的是,她走路时带起的风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就是这里。\"我打开门,\"需要什么随时——\"
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