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想着可能是你们丢的。\"
娇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渗出。欢喜一个箭步挡在我们前面:\"您是?\"
\"苏青,省鸟类研究所的。\"女子摘下毛线帽,露出短发和左颈上一道羽毛形状的疤痕,\"来考察云山的珍稀鸟类。\"
月光重新露出来,照在她身上。我惊恐地发现,她的影子没有头。
苏青住进了白羽曾经住过的东厢房。
奇怪的是,自从她入住,农家乐后院那棵老桃树突然开花了。不是一两朵,而是一树繁花,在十二月的寒风中开得没心没肺。
\"这不科学。\"欢喜围着桃树转了三圈,\"桃树需要低温休眠才能开花结果。\"
苏青站在二楼窗口微笑:\"也许它感觉到了什么。\"
我拎着水壶去给桃树浇水,走近时突然听到细微的啜泣声。声音来自树干——老桃树的树皮上裂开一道口子,像张开的嘴,正往外渗血红色的树胶。
\"它疼\"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
\"别碰!\"苏青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掌冰凉得不似活人,但指甲却是温暖的淡粉色,\"树胶有毒。\"
我的银指甲又开始发烫。苏青盯着我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饥渴的光芒:\"你的指甲真特别。\"
娇娇的尖叫声从井边传来。我们跑过去时,她正盯着井水发抖——原本清澈的井水变成了淡蓝色,水面上漂着几片银色鱼鳞。
\"有人投毒?\"欢喜打了一桶水上来。
苏青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井水放进嘴里:\"是矿物质变化。\"她抬头看我,瞳孔突然变成竖条形,\"云山的地脉在移动。\"
当晚,我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梦见白羽站在井边,怀里抱着个发光的婴儿。婴儿啼哭时,井水就上涨一寸;婴儿安静时,井水就下降一寸。最可怕的是,婴儿的脸和我一模一样。
醒来时,枕边放着一枝桃花,花蕊里蜷缩着一只熟睡的蜜蜂。窗外,苏青站在桃树下,正用一把小银刀割开树皮收集树胶。月光下,她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跳舞,但收集的树胶却诡异地流进了她脖子上的疤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