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不知道,当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我听说你老母前段时间更是因为齐国公的缘故,整个京城没人敢给你老母开药,就这么得了病症死了。”
“而后你的妻女莫名其妙又丢了活计,自身的俸禄又被衙门拖延,以至于每日吃咸菜度日。这就是你投靠齐国公的好处啊!哈哈哈哈!”
“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快,快多吃一些,怕是许久没吃过肉了吧?”
“寒颤,实在是寒颤!”
这官员嘲讽的看着大口吃喝,默不作声,衣服上还有不少补子的青年。
“你小有才学,为什么非要在齐国公这一棵大树上吊死!?”旁边一位官吏实在是看不下去,倒了一杯茶水给噎住的赵行甲。
赵行甲面容寻常,面对着同乡的指责,也只不过是淡淡一笑。
今日这一场宴会,他本来不想来的,只是家里许久没开锅了,天天吃白菜也不是个办法,想来蹭一点荤腥给妻女开开荤。
至于些许折辱,早就在预料之中。
说话的那人叫做冯勇,是他同期的同学,只不过一直差他一些,长此以往内心有些不平衡,故而生出了间隙。
入京之后,两个人的处境大致相同,而后这冯勇改弦易辙的投入太子麾下,一路坐到了如今的中书舍人的位置。
是太子府唯一一位冀州籍贯的官吏,像是某种政治信号一般,深受太子倚仗。
于是,一场避免不了的压迫就此出现。
赵行甲平日里不喜欢社交,每日都是衙门家里两点一线,自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故而只能任人揉捏,逆来顺受。
这更是大大增长了冯勇的气焰。
见到赵行甲依旧不说话,冯勇冷哼一声,起身,借着酒意站在赵行甲身前,随后扬起手掌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实际上不光有早年产生的间隙,冯勇进去太子府才得知,原本他所在的位置,他所渴望的权利,实际上并不属于他。
太子府看重的冀州官吏,从来都是冀州甲等第一赵行甲,只是无奈赵行甲实在是又臭又硬,这才另选他人。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冯勇却是对赵行甲产生了无尽的怨毒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