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你走。”兰舒接过手绢给她擦眼泪,“杨菊,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近期的表现实在是非常不负责不合格,你心里清楚店里每逢周六周日有多忙,可你为了和王小军约会,把店里的一堆活儿都扔在那儿不管。店里周末有多少顾客你也清楚,你明明知道顾客会排队,排不上队就会对店里有意见,但你还是不管不顾的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你不仅对自己不负责,对顾客对同事对门店都不负责。”
兰舒顿了顿,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咱们虽然是朋友,可也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我不能因为和你交情好,就一味纵容你这种行为。店里还有其他员工看着,我如果对你放水,在店里我又该怎么服众?”
和兰舒做朋友做了这么多年,杨菊自然知道此时兰舒有多么坚决。
她手忙个不停,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可眼睛就像放了闸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
兰舒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眼望了望逐渐暗沉的天色。
“天要黑了,我得去接孩子了。”
见兰舒要走,杨菊哭得更厉害,整个人几乎都要抽过去了。
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兰舒的胳膊,泣不成声地哀求道:“我我我可以再也不去店里上班了,咱们以后还能是朋友吗?”
兰舒苦涩地弯了弯唇角,轻轻吐出三个字:“随缘吧。”
平时晚上八点多她才会去大姐家接坨坨,今天还早,她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散心。
或许是今天吃了太多,又或者是心里实在憋闷,她走一会儿就要停一下大喘气几下,胸口憋闷得喘口气都费劲。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每个人都有选择感情的自由,和谁在一起和谁分开,本就轮不到旁人置喙。
自己插这一脚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这么一想,兰舒的心里更空了,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她本就是重感情的人,对朋友更是看重。
如今她亲手掐断了她和杨菊之间多年的情谊,狠心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街边的电话亭,稍作迟疑后,给远在广州的金美华打了个电话。
听着兰舒兴致恹恹地描述事情的经过,金美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