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取弟弟的救命钱。
太有良心,就难免要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疾苦
慢慢的,善良的人,就会变成一个沉重的人。
沉重的人,就是苦命人。
乡村的土鸡炖蘑菇很香,但兰舒吃得没滋没味。
她没问董招娣要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董招娣自己也始终没主动提及。
董母十分热情,一筷子下去,两只肥硕的鸡腿便稳稳夹到了兰舒和石余川的碗里。
自己就夹旁边的萝卜咸菜吃,董招娣让她吃鸡肉,她也只夹盘子里的蘑菇吃。
全桌吃得最香的就是石余川,一锅米饭他一个人就刨了三碗。
眼看着他又要去盛饭,兰舒实在受不了,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石余川一抹嘴角粘着的饭粒,一脸懵懂:“咋了?”
兰舒恨得直咬牙,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上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怎么就鬼迷心窍竟然想带着这个日本鬼子一起过来。
日本鬼子眼神清澈地眨眨眼,“踢我干啥呀?”
兰舒:
董母倒是高兴得很,连忙起身去接石余川的空碗,“爱吃就行,千万别客气啊,长福和他爸自从去了市里之后,家里就没人这样吃饭了。招娣天天像吃猫食一样,我做饭都没劲头。”
董招娣也笑着嗔怪兰舒:“你踢他干什么,大老远来一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跟我你还客气个啥。”
石余川得到了两个赞成票,得意洋洋地朝着兰舒扬起下巴。
兰舒缓缓闭上眼睛,是她自己把这个饭桶带过来的,她活该。
吃饱喝足后已经下午了,明天要用的迎亲茶点还没准备完,喜被也尚缺几针。
因为董招娣的弟弟生病,董母一直在市里照料,董招娣的婚事又办得仓促,家里实在抽不出时间筹备这些。
正好今天石余川是开车来的,他倒也积极,自动揽下了去买花生、瓜子、喜糖的活儿。
而兰舒则帮着董母一起缝喜被,董母很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兰舒实在是热情。
她坐在炕头,兰舒坐在炕尾,两个人一人一头补着针脚。
不知道董母想到了什么,不知不觉